梦醒时间都已过半日,梦境还不消散,不写就有些对不起自己。
梦里有河流,河水虽清,却游着不少的蛆,实在让人觉得恶心得过分。只能逃也似的飞奔。
梦里还有那个永远也不消散似的冤魂,L-V和万姓人氏的那些东西成了永远的梦魇。与她的互动始终都是在背叛友情的路上,焦虑不安情绪从来都与这脱不了关系,真是个麻烦,到底是怎样的一场生命体验。那个幻影到底是想证明一个什么样子的道理。
中饭时分讲到了去食堂吃饭的事,说清楚了那饭卡的问题,说到了曾经去吃,不过是因为碍于面子,现在那上司已调离,完全可以不搭理,所以不去吃饭的习惯与自己拿饭卡完全没什么关系。既如此,那这顿饭也就吃得有些惬意。
聊天,说到胆子,她白了自己一眼,那古佛洞老街上瘦骨嶙峋的狗子让自己胆战心惊地躲在她的侧面,让她就此大笑自己:这胆子太小,已经属于靠不住的奇材。
天还很冷,就是依偎在一起也解决不了寒意,她突然从午睡中睁开了双眼,独自乐出了声,这有些吓人的节奏让自己转脸死死地盯住那笑得正起劲的表情,满腹的疑问让她回答了这种怪兮兮的原因。她说她突然想起来小院鱼池清理的那个夏天,守了一整夜的自己,只是为了防偷鱼儿们的那些小猫们。说好的一人半夜的工作分配,她却根本不管自己在小院独自睡到大天明。亏她还笑得出声,丢上几拳头将其擂出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那喝酒时表现出来的模样,那大腹便便的壮硕女人,花白的头发外带喝再多也醉不了的酒瘾,随着岁月都来到了眼前使人暗暗吃惊。变化莫测的世界,是堪破了人生后的达观心境。送走了父母,接下来的日子才是自己的人生。
她说还无法原谅已逝的父亲,她也无法走近自己的母亲,那些早年造成的伤害完全渗透到了灵魂。这段时间听窦唯的歌,尤其是那首哦乖将这种状况诠释得有多认真,大概也都是扎了心。可自己还说当某天能想起这些生命的好时,也许就是真正放下的时刻来临。只是看得出来,这话说得妻自己都难以相信。哎!这群判逆到死的老女人,绝经后果断地变成了老男人,以老男人的方式处理着曾经的人生,重新收拾那走过的杂草丛生一样的半世人间路径。
来梦里的人,都是浮生若梦难圆的经历,继续吧,且等下一个梦的来临。昨夜的酒喝出了梦里的焦虑不安坏心情,估计是感同身受到了那冤屈难伸的灵魂正在自己的身上提醒。嗯,是了!那抱着已经死去的皮皮身影,还有那被狗又拖出来晾在外面已经发臭了的尸身。那一阵又一阵的悲恸,那一场又一场的伤心欲绝,哀嚎难忍的表情,只因是狗,假如是人,又该是怎样的人生?象一桩迷案卧在心里别扭地走过了这么多年都还有蛆虫来梦境。不是灵魂来提醒又是什么原因?
那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在半坡墓碑间伫立了千年等她的有缘人,那提着一酒瓶醉醺醺地在小区里游走的女人,正在祭奠她已生死相隔的亡人。昨夜听到她们又说了一瓶葡萄酒也醉不了的事情,还有那文艺时间找她作评委的故事让自己又是一惊。果然是浪更比一浪深,她喝到高兴处,终于说了一声:今年一定要做个开心的人。
我们听她们讲霸凌,说那霸凌的背后原因,说那个女子肚子疼,她不是没有问,是因为问了没有回答自己,反而越级上报让自己变成了罪人,糊涂的言语糊涂的人,酒后的状态不可信,胡言乱语也需要看人,这似曾相似的人生除了看她人,还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的人生。
庙堂高耸,人间戏场,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故事将我们牵引。她削着荸荠,我忆着夏日里拉肚子的那一场病。隔壁有开门的声音,她说着那熟悉的人名,有意无意间就可以明了下一步的决定,是值班者今天的生活,总也不退休带来的疑问。
就春寒料峭的春日,她笑嘻嘻地走过茶几,说出告一段落的语音,是愉快的中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