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约归降孔明

          武乡侯骂死王朗

却说姜维为马遵献计说：“诸葛亮肯定埋伏下军兵在我们郡附近，引我军出城，然后再乘虚袭击。我请求带领精兵三千，埋伏在要路上。太守随后发兵出城，不要远离，只要行进三十里便退回。看我这边火起为信号，前后夹攻，可获大胜。如果诸葛亮敢亲自前来，必定被我们所擒。”

马遵采纳姜维之计，拨付精兵给姜维前去埋伏，然后和梁虔领兵到城外等候，只留下梁绪和尹赏守城。

原来诸葛亮果然派赵云带领一支军兵埋伏在山中，只等天水人马离城后便乘虚袭击。当天细作报告赵云，说天水太守马遵起兵出城，只留下一群文官守城。赵云听完大喜，又派人报给张翼和高翔，让他们在要路之上截杀马遵，这两处军兵也是诸葛亮预先埋伏好的。

却说赵云带领着五千军兵直奔天水郡城下，高叫道：“我是常山赵子龙！你们已经中了我们丞相之计，早早献了城池，免遭诛戮！”城上梁绪大笑道：“你中了我们姜伯约之计，还浑然不知？”赵云正要攻城，忽然杀喊声大震，四面火光冲天。当先一员少年将军，挺枪跃马说道：“你认识天水姜伯约吗？”赵云挺枪直取姜维。战不到数个回合，姜维精神倍增。赵云大惊，暗自寻思道：“想不到天水这个小地方还有这般人物！”正激战之时，两路军兵前来夹攻，正是马遵、梁虔带领军兵杀回。赵云首尾不能相顾，冲开一条路，带领着败兵退走，姜维随后追赶。幸亏有张翼和高翔两路军兵杀来接应回去。

赵云回去见诸葛亮，说中了敌人之计。诸葛亮惊问：“这是什么人，能够识破我的玄机？”有南安人报告说：“这人姓姜名维，字伯约，是天水冀县人。他侍母至孝，文武双全，智勇足备，是当世的英杰。”赵云也夸奖了姜维的枪法。诸葛亮说：“我现在想攻取天水，不想遇到了这个人。”于是起大军前去。

却说姜维回去见马遵说：“赵云败回，诸葛亮必定亲自前来。他料定我军必在城中，我们现在可以将本部军马分为四支：我带领一支军兵埋伏在城东，如果他们军兵到来我就在正面截杀。太守和梁虚、尹赏各自带领一支军兵在城外埋伏，梁绪组织百姓在城头上防御。”分拨已定。

却说诸葛亮因为顾虑姜维，就亲自作为前部，朝天水城进发。将到要城边，诸葛亮传令说：“凡是攻打城池，要在初到之日激励三军，鼓噪而上。如果迟延日久，锐气全无，再也难以攻破城池。”

诸葛亮命令大军直到城下，看到城上旗帜整齐，没有敢轻易进攻。

等到半夜时分，忽然间四下里火光冲天，喊声震天，也不知道有多少军兵从哪里杀来。城上也鼓噪呐喊相应，蜀军惊慌乱窜。诸葛亮急忙上马，在关兴、张苞二将保护下杀出重围。回头看时，正东上一支军马，一带火光势如长蛇。诸葛亮命关兴回去探看，回来报告说：“这正是姜维之兵。”诸葛亮赞叹道：“兵不在多，而在人调遣。这人真是将才！”

诸葛亮收兵归寨后沉思良久，召唤安定人来问：“姜维的母亲现在在哪里？”答说：“姜维的母亲住在冀县。”诸葛亮召唤魏延来吩咐说：“你领一支军马虚张声势，诈取冀县。如果姜维赶到，就放他入城。”魏延领命去了。诸葛亮又问那人：“这里哪处最为紧要？”安定人回答：“天水钱粮都在上邽。如果攻破了上邽，那么天水粮道就会断绝。”诸葛亮大喜，派赵云带领一支军马去攻打上邽，诸葛亮大军离城三十里扎下营寨。

早有人报到天水城，说蜀军分为三路：一支军马在天水郡驻扎，一支军马攻取上邽，一支军马攻取冀县。姜维听说后，求告马遵说：“我的母亲现在冀县城中，我担心他们攻城的目标就是我的母亲。我乞请带领一支军兵前往援救冀城。”马遵听从，下令让姜维带领三千军兵去保卫冀城，梁虔带领三千军兵去保卫上邽。

却说姜维领兵赶到冀县后，前面一彪军马摆开，为首蜀将正是魏延。两将交锋数个回合后，魏延诈败退走。姜维入城后关闭城门，率兵守护并不出战，到家去拜见老母。赵云也放过梁虔进入上邽城去了。诸葛亮命人前去南安郡，带夏侯楙来到帐下。

诸葛亮问夏侯楙：“你害怕死吗？”夏侯楙慌忙拜伏在地求告活命。诸葛亮说：“现在天水姜维守卫冀城，派人送书信说：只要驸马同意，我愿意归降。我现在就饶了你的性命，你肯前去招安姜维吗？”夏侯楙说：“我愿意前去替丞相招安。”诸葛亮命人送给夏侯楙衣服鞍马，却不派人跟随，任他自由离去。

夏侯楙就像困鸟出笼一样逃脱出寨，想寻路前行，却不知道路。正行进之间，碰到数人奔逃。夏侯楙上前问路，这些人说：“我们都是冀县百姓。现在被姜维献了城池，归降了诸葛亮，蜀将魏延纵火劫财，所以我们只好弃家奔逃，前往投奔上邽。”夏侯楙又问：“现在是谁守卫天水城？”这些人说：“天水城中是马遵太守。”

夏侯楙听完后，纵马奔天水前行。又看到很多老百姓携子抱女远来，所说的都是一样。

夏侯楙到天水城下叫门，城上有人认出是夏侯楙，慌忙开门迎接，马遵惊拜询问。夏侯楙细说了姜维的事情，又把百姓所说的话转述一遍。马遵叹道：“我没有想到姜维会反我投蜀！”梁绪说：“他只是想搭救都督，所以说这话假装投降。”夏侯楙说：“现在姜维都投降了，还有什么假降的说法？”正在举棋不定时，天已初更，蜀军又来攻城。

火光中望见姜维在城下挺枪勒马，大叫道：“请夏侯都督前来答话！”夏侯楙和马遵等都到城上，看到姜维耀武扬威大叫：“我为了都督得救归降，都督为什么背负前言？”夏侯楙说：“你既受魏恩，为什么要去降蜀？我们又有什么前言？”姜维回应道：“你写书信让我降蜀，为什么说出这话来？你要脱身，却把我出卖了？我现在降蜀后加封为上将，怎么还有归魏的道理？”说完后领兵攻城，到天明才退回。原来夜间派人假装姜维攻城，这是诸葛亮之计，其实是一名形貌相似的部卒假扮姜维，因为远处火光之中，也看不清真假。

诸葛亮领兵来攻冀城，城中粮少，军食不足。姜维在城上看到蜀军大车小辆搬运粮草后进入魏延寨中去了，就带领着三千军兵出城劫粮。蜀军扔掉粮车寻路逃走，姜维夺得粮车正要回城时，忽然一彪军马拦住，为首蜀将正是张翼。两将交锋，战不到数个回合，王平带领一支军马又杀到，两下里夹攻，姜维力穷抵敌不住，夺路回城，看到城上遍插蜀军的旗号，原来城池早已被魏延袭取了。

姜维杀条路奔向天水城，手下只有十多名骑兵，又碰上张苞截杀了一阵，姜维只剩下匹马单枪，来到天水城下叫门。城上军兵看到是姜维，慌忙报告马遵。马遵说：“这肯定是姜维来赚我城门。”命令城上乱箭齐射。姜维回头看蜀军离近，只好飞奔到上邽城去。城上梁虔看见是姜维，大骂道：“反国之贼，胆敢前来赚我城池！我早已经知道你降蜀了！”命令乱箭齐射。姜维不能表白，只好仰天长叹，双目流泪，拨马奔长安而走。

姜维行不到数里，前面有一片大树密林之中，一声喊起，数千军兵拥出，为首蜀将关兴截住去路。姜维人困马乏，不能抵挡，圈回马便走。忽然一辆四轮车从山坡中转出，这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摇羽扇，正是诸葛亮。

诸葛亮召唤姜维说：“伯约这时还不归降？”姜维寻思良久，前面有诸葛亮，后面有关兴，又没有去路，只好下马投降。诸葛亮慌忙下车迎接，拉着姜维的手说：“我自出茅庐以来，遍求贤者，想传授我平生之学，只恨没有找到。现在得遇伯约，我人生大愿已足。”姜维大喜拜谢。

诸葛亮和姜维一起回到寨，升帐商议攻取天水、上邽之计。姜维说：“天水城中的尹赏、梁绪和我交情莫逆。我这就写上两封密信射到城中，让他们内部自乱，城池可得。”诸葛亮采纳姜维之计。姜维写了两封密信绑在箭上，纵马直到城下，射入城中，有小校拾到后呈给马遵。马遵和夏侯楙商议说：“梁绪、尹赏和姜维结连，想要作为内应，都督应当早早处决他们。”夏侯楙说：“我们先杀掉这两人。”尹赏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对梁绪说：“我们不如献城降蜀，以保全性命。”

这夜，夏侯楙数次派人请梁绪、尹赏两人议事，两人早料到他们意图，就披挂上马，各执兵器，带领本部军大开城门，放蜀军进入。夏侯楙和马遵惊慌中只领着数百人出西门，弃城投奔羌胡而去。

梁绪、尹赏迎接诸葛亮入城。安民已毕，诸葛亮问攻取上邽之计。梁绪说：“这卒城池由我的亲弟弟梁虔守卫，我愿意前往招他来降。”诸葛亮大喜。梁绪当天到上邽召唤梁虔出城来降诸葛亮。诸葛亮重加赏劳，任命梁绪为天水太守，尹赏为冀城县令，梁虔为上邽县令。

诸葛亮分拨已毕，整兵进发。众将问：“丞相为什么不前去擒拿夏侯楙？”诸葛亮说：“我放走夏侯楙，就像放走一只小鸡。现在收得伯约，是得到一只金凤！”诸葛亮自从攻得三城之后，威名大震，远近州郡望风归降。诸葛亮整顿军马，汉中之兵前出祁山，兵临渭水之西。

细作报到洛阳，曹睿急忙升殿设朝。近臣奏报：“夏侯驸马丢失三郡，逃窜到羌中去了。现在蜀军已到祁山，前军已临渭水之西，乞请陛下早发兵破敌。”曹睿大惊，于是问群臣：“谁可以为朕前去退蜀军？”司徒王朗出班奏报：“臣我看到先帝每次都起用大将军曹真迎敌，所到必克。现在陛下为什么不拜曹真为大都督击退蜀军？”

曹睿准奏，于是宣曹真说：“先帝托孤给你，现在蜀军入寇中原，你怎么忍心坐视？”真奏说：“臣我才疏智浅，不称其职。”王朗说：“将军是社稷之臣，不要谦辞。老臣我虽然驽钝，愿意跟随将军一同前往。”曹真又奏报说：“臣我受大恩，怎敢推辞？但想乞请一人为副将。”曹睿说：“你可以随意保举。”曹真保举太原阳曲人，姓郭名淮，字伯济，官封射亭侯，领雍州刺史。

曹睿应允，封曹真为大都督，赐节钺，任命郭淮为副都督，王朗为军师，王朗这时已经七十五岁高龄，拨出东西二京军马二十万给曹真。曹真任命宗弟曹遵为先锋，又命荡寇将军朱赞为副先锋。这年十一月出师，曹睿亲自送出西门之外才回。

曹真率领大军来到长安，过渭河以西后扎下大寨，曹真和王朗、郭淮商议退兵之策。王朗说：“明天都督可以严整队伍，大展旌旗。老夫我亲自出马，只用一席话，管让那诸葛亮拱手来降，蜀军不战自退。”曹真听完大喜，当夜传令：明天四更造饭，明天早晨务必队伍整齐，人马威仪，旌旗鼓角，各按次序，派人先去下战书。

第二天，两军相迎，列成阵势在祁山之前。蜀军看到魏军很是雄壮，和夏侯楙大不相同。三军鼓角已罢，司徒王朗乘马而出。上首是都督曹真，下首是副都督郭淮，两个先锋压住阵角。探子马出军前，大叫道：“我们军师请对阵主将答话！”只看到蜀军门旗开处，关兴、张苞分列左右而出，立马在两边，后面一队队骁将分列，门旗影下，中央一辆四轮车，诸葛亮端坐车中，纶巾羽扇，素衣皂绦，飘然而出。

诸葛亮抬眼看到魏阵前面三个麾盖，旗上大书姓名，中央白髯老者，正是军师、司徒王朗。诸葛亮暗自寻思道：“王朗出马肯定是来下说词的，我要随机应对。”于是命令左右推车出阵，命护军小校传话说：“汉丞相要和司徒会话。”

王朗纵马而出，诸葛亮在车上拱手，王朗也在马上欠身答礼。王朗说：“我久闻先生大名，今天幸运一会。先生既然知道天命、识时务，为什么要兴这无名之兵？”诸葛亮说：“我奉诏讨贼，怎么能说是无名？”王朗说：“天数有变，神器更叠，最后会归于有德之人，这是自然常理。自桓、灵以来黄巾作乱，天下争横。传位到初平、建安之岁，董卓造逆，李傕、郭汜继虐。袁术僭号于寿春，袁绍称雄于邺土，刘表占据荆州，吕布虎吞徐郡，天下盗贼蜂起，奸雄鹰扬，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我太祖武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这不仅是凭借权势攻取，实际上是天命所归。我们世祖文皇帝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临幸万邦，这难道不是天意人心吗？诸葛先生素有大才、抱大器，想自比于管仲、乐毅，为什么还要强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难道没有听到古人说过：‘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吗？现在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你们西蜀那么点腐草样的小萤光，怎么能够比得这天心之皓月？先生如果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不失却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诸葛亮在车上大笑道：“我原来以为汉朝大老元臣，必定会有高论，但怎么能够说出这些卑鄙猥琐的话来！我有一席话，愿意两边军将静听：当年桓、灵之世，汉统陵替，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军作乱之后，董卓、李傕、郭汜等贼接踵而起，迁劫汉帝，残暴生灵。那时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最后导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我平时最了解你的底细：你世代居住在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应匡君辅国，安汉兴刘，没有想到反而协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都想生食你肉！现在万幸天意不绝炎汉，昭烈皇帝在西川继承正统。我现在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你既然是名谄谀之臣，就应当潜身缩首，苟图衣食，胆敢在行伍之前，妄称天数！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马上就要归命于九泉之下，有什么面目去见汉室二十四帝！老贼速速退后！让曹真反臣和我一决胜负！”

王朗听完后，气满胸膛，大叫一声撞死于马下。后人有诗赞诸葛亮道：

“兵马出西秦，雄才敌万人。轻摇三寸舌，骂死老奸臣。”

诸葛亮用扇子遥指曹真说：“我今天也不乘势逼你。你回去后再整顿军马，明天我们决战。”说完后回车，两军全都退回。

曹真把王朗的尸首用棺木成殓后送回长安去了。副都督郭淮说：“诸葛亮料定我们军中治丧，今夜必来劫寨。我们可以兵分四路：两路军兵从山僻小路乘虚去劫蜀寨，两路军兵埋伏在本寨之外，左右夹击。”曹真大喜说道：“这个计策正和我想的一样。”于是传令召唤曹遵、朱赞两个先锋来吩咐道：“你们两人各自带领一万军兵，去抄袭祁山之后。只要看到蜀军出兵攻击我寨，你们马上进兵去劫蜀寨。如果蜀军不动，便速速撤兵而回，不要轻易进兵。”两人受计后领兵而去。曹真对郭淮说：“我们两个各自带领一支军兵埋伏在大寨外，寨中堆积柴草，只留下数人。如果蜀军来到，放火为信号一起杀出。”众将各自按令准备去了。

却说诸葛亮回帐后，先召唤赵云、魏延听令。诸葛亮说：“你们两人各自带领本部军兵去劫魏寨。”魏延进言说：“曹真深明兵法，必能料到我们乘他们治丧劫寨，他能会不提防？”诸葛亮笑道：“我正想让曹真知道我去劫寨。他们肯定埋伏军兵在祁山之后，等我军过去后，好反过来袭击我的大寨。我命令你们两人领兵前去，过山脚后路，远远停住队伍，任由魏兵来劫我大寨。你们看到火起为信号，分兵两路：文长将军负责拒住山口，子龙将军领兵杀回。遭遇魏军后任意放他们退回，你在后面乘势进攻，他们肯定会自相掩杀。这样可获全胜。”

两将受计领兵而去。诸葛亮又唤来关兴、张苞吩咐说：“你们两人各自领一支军马，埋伏在祁山要路之上。放过魏军后沿着魏军来路，杀奔魏寨而去。”两人受计领兵去了。又命令马岱、王平、张翼、张嶷四将埋伏在寨外，四面负责迎击魏军。诸葛亮虚立寨栅，居中堆起柴草，亲自领众将退到寨后，观察动静。

却说魏国先锋曹遵、朱赞黄昏后离开大寨领军前进，二更左右看到前面山前隐隐有军兵行动。曹遵说：“郭都督真是神机妙算！”于是催促军兵加紧前进，到蜀寨时已到三更。曹遵率先杀入寨中，却是空寨一座。曹遵知道中计，急忙撤军退回。这时寨中火起，朱赞军兵随后杀到，自相掩杀，人马大乱。曹遵和朱赞交马后，才知道是自相践踏。急忙集合军兵，忽然四面喊声大震，王平、马岱、张嶷、张翼杀到。曹遵、朱赞两人带领着心腹将校共一百多名骑兵，朝大路退走。

忽然前面鼓角齐鸣，一彪军马截住去路，为首大将正是赵云，大叫道：“贼将要往哪里去？早早受死！”曹遵、朱赞两人夺路退走。忽然前面喊声又起，魏延又带领一彪军马杀到。曹遵、朱赞两人大败，夺路奔回本寨。守寨军士只认为是蜀军前来劫寨，慌忙放起火来。左边曹真、右边郭淮一起杀到，好一阵自相掩杀。背后三路蜀军杀到：中央魏延，左边关兴，右边张苞，大杀一阵。

魏军败退出十多里，死伤惨重。诸葛亮大获大胜，这才收兵。曹真、郭淮收拾败兵回寨，商议说：“现在我们势孤力穷，蜀军势大，我们应当怎样退敌？”郭淮说：“胜负是兵家常事，不足为忧。我有一计，可让蜀军首尾不能相顾，定然自退。”

正是：可怜魏将难成事，欲向西方索救兵。未知其计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黄其军

      作于2018年10月23日（古历九月十五）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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