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名: Corpo felice
。。ISBN: 9787505752702
。。内容简介。。
那个孩子突然死去的时候,我也走到了濒死的边缘。后来,我们在一个由适当的想象构筑出来的世界重逢。他像一个凭着母亲模糊的想象而行动的幽灵少年。我们在思辨的云雾中一同探讨yj、lt、dfxr、xbdl,以及男性先哲世界中女性价值的丧失。
我坚持想进入我儿子顽固的脑袋里,让他明 白历史是如何塑造了这两种如此不同、永远对立的生物,仿佛他们是敌对双方,可实际上并不是。
。。作者简介 。。
达契娅·玛拉依妮(Dacia Maraini,1936—),当今意大利文坛*知名、*活跃的女作家之一。其作品多聚焦妇女问题,著作近百部,体裁包括小说、评论、诗歌、访谈录等。《惶惑的年代》(1963)获弗尔门托国际文学奖;《小岛》(1985)获弗雷杰内国际文学奖;《玛丽安娜·乌克里亚漫长的一生》(1990)获坎皮耶罗文学奖及该年度意大利畅销书奖,再版十九次,被译成十七种语言;《黑暗》(1999)获意大利*具权威的文学奖项——斯特雷加文学奖。2012年后,玛拉依妮多次获得诺贝尔奖提名。201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其作品《小女孩与幻梦者》,并荣获“21世纪年度*佳外国小说”。
。。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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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级别的女性主义作品,借与未出生的孩子交谈,阐述了许多有关性别的议题:厌女传统、历史书写、神话文学艺术等领域如何抹去女性的成就的。当女性在这样的境地之中,怎么爱上自己作为女性的身份,如何与根深蒂固的厌女传统斗争,这些都是要持续思索和不懈奋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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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今年目前为止看过最好的女权读物,虽然开篇有一丢丢“松散”,但后面作者从宗教、神话、生育、男性文豪厌女语录、女性主义作家语录等多方面多维度用书写给逝去孩子的方式,告知“阿失”女性从古至今的地位:那就是没有社会地位(也许我这么说有些绝对,但很可悲某种程度如今依旧似古)。第8章看得我血压飙升,理智要求我要辩证看待,但一想到大多数人对伟大的居里夫人和林徽因的印象只有感情纠葛和花边新闻,我血压确实有点高了。第15章也很妙,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阿失”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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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契娅在本书中所讨论的问题包括宗教与女性、女人和男人、女人与婚姻等等。其中还涉及到了最近我们的一位钢琴家也卷入了的pc问题。“凯特·米利特将男性pc解释为一种纯粹的统治的需求,那些内心恐惧和受挫的男人想要在一个女人身上实现完全的支配。一个绝对屈从的身体,给予自己性快感,却不要求自己回报爱情、追求、关心、甚至尊重,对有些男人来说,这种满足感大大抵消了他们的痛苦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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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层面我很难评价这本小书,只因我与作者有着类似遭遇,但阅读时的理智告诉我,达契娅在书中把女性有史以来的成长困境几乎写透了,比绝大多数正襟危坐口号漫天的女性主义作品都透。“当我失去我儿的时候,当那个孩子突然死去的时候,我也走到了濒死的边缘”。没错,感同身受。所以读那段身体上失去阿失的段落时,那种真实的痛感,仿佛被突然揭起早已结痂的伤疤一样,而记忆也瞬间被拉回到我永远都不愿回忆的十年前。但我知道作者真正要写的是情感上的失去,于是她以阿失为对象,用假想的对话陪伴他成长,把自己对女性主义的思考讲述给他,告诉他几千年来的社会真相,那就是如果他活着,不论他生活在从古到今任何一个时代,他都将面对一个何等顽固坚硬丑恶的男权社会。书中引述了太多伟大男作家的厌女言论,但哪一句也没影响他们的伟大,既真实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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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与“阿失”的对话其实也是一次溯源的过程,是怎样的过去与当下共同影响女性当下的处境。“阿失”是男孩的设定是一大亮点。这本书的内容与法拉奇给未出生的孩子的信对照阅读也是一种特别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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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伤口成了受伤的身体的一部分,却忘了刺伤它的那只手,那这道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了。一道迸开的、永不消失的伤口,让女人们相信,这些伤害本就是她们肉体命运的一部分,随着她们的身体一同长大,不可避免。
引自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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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柔软而有力的双手带有神圣的属性,女性展现了她们所拥有的一项受人尊的力量——生育的力量,而生育是万物的源头。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女分工越来越精细,女性繁育生命的神圣性被剥夺了。她们被排挤到空洞的边缘,远离了生育的真正职责。生育孩子逐渐转变成了男性一方的功劳。
引自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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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根据一些历史学家的理论,她们由于持续不断地生育,行动受限,无法完全参与社会生活。因此她们失去了土地,尤其是在游牧和采集文明向农耕文明过渡的这个时期,财产变得非常重要。后代和遗产继承越来越依赖血缘关系。这时,男性占据了上风,他们认为女性不仅仅是私有财产,还应该无偿劳动,服从他们的意愿,按照父系社会的思想和利益行动。 事实上,所有对女性的教育都是一场阻止她们走向反抗和冒险的密谋。整个社会,从尊敬的父母开始,都在欺骗她。他们虚伪地赞扬爱、献身和自我奉献的崇高价值,进而向她隐瞒了一个事实,即无论情人或丈夫还是她的孩子,都不愿意接受这些品质所带来的沉重负担。她之所以乐于相信这些谎言,是因为它们在透使她走容易走的下坡路。这是世人对她所犯下的最严重的罪行。”波伏瓦在《第二性》中写道,“从她幼年开始,在她一生当,世人都把这种服从当作她的真正使命,以此来损害她,收买她。这种服从,引诱着每一个为自由而焦虑的生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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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的那些女性主义理论,坦白说,我从来没有读过:它们让我有些不安。我厌恶狂热主义。”“为什么当女性支持一些观念的时候,就变成了狂热分子呢?”“她们本来就是。”“你会说马克思是个狂热者吗?”“这跟马克思有什么关系?”“他思考社会上的种种不公正,并提出了解决方案。你会或多或少同意他的观点,可你不会把他定义成一个难以理解的极端主义者,他只是一个思想者。女性做的也是同样的事。比如奥兰普·德古热,1791年,勇敢的她起草了一份关于女性公民与政治权利的宣言,后来被送上了断头台。”
引自第2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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